从文学插画到数字插画
在这个读图的时代,没有插图就失掉许多吸引力。恰如其分的插图能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,图文结合互相能丰富文章的内容,让阅读变得更加赏心悦目。
文学是抽象的语言艺术,但有趣的是,一旦说起某部作品,往往是一帧图像先在脑海中跳脱出来。《西厢记》里的崔莺莺,是绣像细笔勾勒的衣带当风、顾盼生姿的模样,而《铁流》中的革命军,则是版画里刀刀刻出的粗粝形象。插图,为文字在读者的想象中落下具象的脚印。
如今,社交媒体上铺天盖地的图像信息已宣告“读图时代”的来临。非常奇怪的是,曾经作为大众文化的文学插图却渐渐消失了,渐渐跟手工刺绣、胶片影像一样,列入了“过去式”的小众文艺。
与此同时,用电子设备代替纸笔的“数字插画”,也在迅速地“挤占”传统插图的市场空间。数字插画在国内的现况如何,它的出现究竟是加速文学插图的“灭亡”,还是为这个困境中的行业砸开一个出口?
无图无真相,插图为文字吊出鲜味。文学大家对插图的看法:
●鲁迅力挺,插图是帮助文字抵御时间侵蚀的“保鲜膜”
●画家贺友直:文字的主题基调确定插图的手法形式
●作家陈村:好插图既要与文字相关联,又不能喧宾夺主,作家与画家的沟通很重要
在程乃珊所著的散文集《上海FASHION》中,有一节以调侃的文字写到某些女士的“作”,“主要表现为刁蛮无理、不珍惜不满足现状,或得寸进尺、得陇望蜀,而老要无端挑起事端。”旁边的书页上,画的是一位穿旗袍的女子,攥了手绢斜靠在椅背上掩面而泣,各色皮鞋踢了满地,却依然保持着两腿交错的优雅坐姿;静候在侧的男士一手提一只高跟鞋,笑得一脸无奈。寥寥数笔,一个“作”字的意趣全出,画上还题字数行:“作囡手里三张牌:一哭二闹三上吊。”实在是令人拊掌称妙。这样的插图配在文中,就好像红烧肉中加的桂皮、八角,虽然不唱主角,但全靠它们来吊出文字里头的鲜香味道。
这幅“作囡”插图的作者,是中国当代美术史上的大师,如今已92岁高龄的连环画、插画家贺友直。贺友直从事美术创作大半个世纪,连环画《山乡巨变》是里程碑式的巨作,插图比连环画更难:“插图要从小说原著提炼东西,人物造型、画的感觉都要跟内文相吻合。”贺友直所作插图不胜枚举,大都采用线描技法,画风却不尽相同。与《上海FASHION》中松弛、幽默的笔触相异,贺老在儿童文学《蟋蟀》一书中的画法要稚趣、夸张许多,而在1960年代为长篇小说“火焰三部曲”之《火种》所配的插图,则采用中国传统的狭长构图,描绘极为细密,带有明清木板插图的韵味。他还指出,插图在画种形式上也不拘一格,如张德育所作《苦菜花》插图是水墨画,克拉甫兼珂绘制的《静静的顿河》插图是木刻版画,都相当精彩。“画插图,是主题基调确定手法形式,”贺老细细解说,“像黄永玉的《阿诗玛》插图,因为主体是民间文学、爱情故事,配图就采用版画的形式,具有装饰性,优美。”
尽管如此,在许多人眼中,插图的作用不外乎阐释文义、装帧书籍,只是为文字做陪衬的“配角”。甚至有观点认为,文字应该拒绝图像,因为任何图像的出现都会限制文学的想象空间。对此,早在五四时期,鲁迅先生就表达了不同意。当时,他看到大部分青年画家“能作大幅油画,却不能作'末技'之插画”,忧心写道:“古人左图右史,现在只剩下一句话,看不见真相了。”用当今流行的说法,就是“无图无真相”。上世纪二三十年代,鲁迅以自费出版的方式,向青年推介比亚兹莱、蕗谷虹儿等国外插画家的作品,且托人在苏联大费周章地寻觅小说插图。在他搜集并出版的一套《死魂灵》插图集中,鲁迅指出,过去的小说不论如何写实,时代风尚毕竟有了变迁,例如男子的风衣、女子的高髻、时髦的马拉篷车……“凡这些,倘使没有图画,是很难想象清楚的。”事实上,《傲慢与偏见》、《复活》等根据文学名著改编的电影,在选角、服饰、发式等方面都借鉴了原作的插图,有时甚至达到酷似的程度。放在历史的纵轴上看,插图不仅对文学没有损抑,反而是其传播链上不可或缺的一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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