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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世凯孙女靠买原始股起家(组图)


  在什么状态下都能活

  回到死气沉沉的袁家,袁家倜开始被进行“早晚请安、吃饭不得‘过河’”等封建礼数的管教,“家里人不让我上学,因为大学男女同校,他们在家里给我请了汉文先生。我念了4年古文,现在诗词歌赋,都还会一些。”

  虽然袁家当时已走向没落,但她说,“讲实话,那时候即便很难,随便卖点家里的东西,生活还是过得比普通人好,家里依旧连厨子、仆人、老妈子一共几十号人。”袁家倜的父母都不工作,她的叔叔伯父们也如此,一起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,“一个个面黄肌瘦,吃得再好也不行。”

  在姑妈家接受了西式教育的袁家倜,压抑得喘不过气来,“袁家封建残余到了后期,青年人有点正义感的,都接受不了。”不久,袁家倜成家了,嫁给了当时天津民族工商界颇有名望的“元丰五金行”的老板丁先生。

  “我爱人也是个资本家,他当时自己创办了3个企业,我们还有个贸易行,年底收钱都是我亲自过目,”但不久,随着政策形势的变化,她的命运发生了逆转。

  1956年开始公私合营,袁家的特权被取消了,他们再也不能不带钱就随意买东西了。这些细微的转变,对袁家倜来说,“也是个适应和改造的过程”。“我还记得第一次数钱的时候,非常困难,觉得那么脏,总不想数。我从坐四轮汽车改坐三轮人力车,又从三轮车变为挤公共汽车。最初,我丢了两回手镯,两回戒指,都是金的,皮包也丢过,让人扒走了⋯⋯”

  接踵而来的“文革”,更让她感到了“真正的末路”。袁家倜接到最后通牒,全家到农村去接受改造。她当时已有三儿一女,大女儿已经在甘肃祁连山插队。她和丈夫带着三个儿子,一床铺盖,告别生活了几十年的小洋楼,来到天津西郊大寺王庄子。

  袁家倜走时,头都没回,她当时想,可能再也回不来了。

  农村对袁家倜和她的全家来说,遥远而陌生。荒凉的土地,坎坷的土路,低矮的土屋和呼叫的北风,让一家人不知所措。“为了驱蚊虫、赶毒蚂蚁,我学会了抽烟;没有吃的,只能把捏不拢的散窝窝头和着野菜吃;经过锻炼,后来40斤的土豆,我背起来就走⋯⋯”袁家倜突然发现,她的意志力竟如此坚强。

  在农村时间久了,袁家倜开始动起脑筋:“那里生活非常贫穷,一天劳动下来,只有一个工分,而一个工分才1毛5分钱。我想到丈夫曾担任过天津市工商联五金工会主委,又是干生意出身,大胆向村里提出了开办五金小工厂的建议。”在农民们的支持下,袁家倜办起了当地第一个镀锌厂,她当工厂会计,丈夫当厂长。在他们的努力下,小工厂越来越红火,给农民们带来不少实惠。工厂开张的第一年,村里的工分就提高到8毛5分钱。“这大概是来到农村的第3年,从此我们最苦的日子过去了。”

  袁家倜一家在农村干了整整8年。1973年,堂哥袁家骝受周恩来总理邀请回国。根据周总理的批示,袁世凯第三代后人逐渐恢复自由。1978年,袁家倜回到天津,住进了位于天津成都道40号的小洋楼。她百感交集,“8年的改造,我认识到什么?并不是钱的重要,而是一个人生存的本领,你要在什么状态下都能活,这是一种能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