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他哆嗦着嘴唇掩饰说:“你们没法证明这个字不是偶然形成的。你们没有证据。”
韦承庆一下子无罪了,但他显然弄不明白刚才发生的事,愣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。简克文对他解释说:“你在想,凶器上怎么会有自己的指纹?这不过是最简单的把戏。凶手事先守候在你家附近,等你离家后,凶手就潜入你家厨房,偷走了你的厨刀。然后赶回盈盈旅馆,这时毫不知情的受害者正在207房间等着丈夫回来呢!”
何成舔了一下嘴唇,忽然从气急败坏变为得意洋洋,他扯起嗓门说:“我看你是聪明过头了!竟然忘了解释这么大的一个疑点——如果我用他的刀杀人,刀柄上的指纹怎么没有被擦掉?”
众人一愣,连同梁钢在内,都求救似地看地简克文。
简克文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浅的微笑,他站起来,把一只手插在裤兜里。他注视着何成的眼睛里竟然流露着一丝悲悯:“我的推断是,像这样精心谋划的谋杀,应该另有凶器。你先用一把大小相仿的刀子杀死受害者,然后,把刀子抽出来来藏好。再小心翼翼地把韦承庆的厨刀插在原来的伤口里,造成徐玉芹死于厨刀的假象。可是你忘了,这么大的刀子刺入肋骨中间,难免会在肋骨上留下擦痕。我想,法医会找到证据,认定擦痕不是这把厨刀留下的。”还有,简克文把视线转向韦承庆说:“对了,你离家以后家里应该没有大扫除过吧?”
韦承庆苦笑一声:“家务活都是我干的,我妻子从不扫地。”
“那就好。放心,入室盗窃总会留下鞋印、泥沙、毛发、皮屑等蛛丝马迹的,最理想的是指纹。如果你细心地用手帕擦掉了指纹,那么,现场也会留下手帕上的纤维。总之,一切都会水落石出。”
两个警察抓住何成,把韦承庆手腕上的手拷解开,戴到何成的手上。梁钢说:“把他押起来。让大a家准备一下,赶紧到韦承庆家去。”何成原本英俊的脸已经扭曲了。他又恨又悔,我低估了警察,我应该更谨慎些……可是现在,晚了……完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