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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口述:有性无爱的婚姻在无性后幻灭

  原以为出现在记者面前的薛莲,定是个瘦小得只剩下幽怨双眼的女人,稍稍提起那段曲折坎坷的婚姻,便能引得她泪水滂沱。

  面前的薛莲是一位略显富态的中年女性,4个小时的采访中始终保持着温文尔雅的态度,以及嘴边那抹与快乐无关的微笑,然后便开始淡定地讲述起那个她曾经守护过、同情过,却从未爱过的男子———蓝。

 
 
  出身书香门第的她在那个特殊的年代,嫁给了蓝这个从来没有和她有过思想上的交流,自始至终都被她称作“哥哥”的男人。性,曾经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交流,而当一场意外将这唯一化为乌有时,婚姻便随之走向了毁灭。

  思想上不可逾越的鸿沟,注定将彻底摧毁一个只有性维系的婚姻,如果那还能称其为婚姻的话。她说如果“哥哥”选择了其他女人,至少现在能好好地活着;如果现在让她再选择,她会选择一个门当户对,至少在文化层次上相当的丈夫。现在的结果,她要负很大的责任,包括“哥哥”的死。

  当关于“哥哥”终于服药自杀的那段回忆结束时,她一直沉稳温和的声音却陡然哽咽,镜片后是一片淡淡泪光,“我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公主,没有爱的婚姻就不应该开始;而‘哥哥’永远也不会变成我的王子,他给了我他的所有,只是他给的不是我要的。”

  18岁洪水将哥哥送到我身边   

  1981年,高中毕业的我来到沙坪坝附近的一个农场接受工作前的“再教育”。那年重庆涨起了大水,洪水过后,房子需要维修,家也需要清理,我却只有一颗力不从心的心。邻居任叔请了附近钢铁厂的徒弟来帮忙,我也跟着跑上跑下帮手,于是那个徒弟也顺带帮我修房扫屋。

  修房的男孩叫蓝,1.82米的身高,黝黑的皮肤阳光而健康,一双明亮而忧郁的眼睛,高高的鼻梁。我常常觉得他应该是一个阿拉伯的王子,而不是一个连小学文化都没有的轧钢工人。

  后来蓝便常常来看他师父,我看得出来蓝每次看到我比和任叔喝二两酒更开心,后来任叔便告诉我说“蓝喜欢我”。

  我开始用18岁的心,正视这个突然而至的男人。蓝的到来的确让家里的负担轻松了不少,缺腿的柜子修好了,塌了的灶火更旺了,屋里接上了自来水,厨房里的煤筐也被装满了。我12岁时父亲便病逝了,蓝的到来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个“男人”带来的归宿感。我开始叫蓝为“哥哥”。